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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文

學而第一
爲政第二
八佾第三
里仁第四
公冶長第五
雍也第六
述而第七
泰伯第八
子罕第九
鄕黨第十
先進第十一
顏淵第十二
子路第十三
憲問第十四
衞靈公第十五
季氏第十六
陽貨第十七
微子第十八
子張第十九
堯曰第二十
       

凡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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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文の中で「無」を含む章(全98章)


學而第一

子曰:「君子不重則不威,學則不固。主忠信。友不如己者。過則勿憚改。」

子曰:「父在,觀其志;父沒,觀其行。三年改於父之道,可謂孝矣。」

子曰:「君子食求飽,居求安,敏於事而愼於言,就有道而正焉,可謂好學也已矣。」

子貢曰:「貧而諂,富而驕,何如?」子曰:「可也。未若貧而樂道,富而好禮者也。」子貢曰:「《詩》云:『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』其斯之謂與?」子曰:「賜也,始可與言詩已矣!吿諸往而知來者也。」


爲政第二

子曰:「詩三百,一言以蔽之,曰:『思邪』。」

子曰:「道之以政,齊之以刑,民免而恥;道之以德,齊之以禮,有恥且格。」

孟懿子問孝。子曰:「違。」樊遲御,子吿之曰:「孟孫問孝於我,我對曰『違』。」樊遲曰:「何謂也?」子曰:「生事之以禮;死葬之以禮,祭之以禮。」

子曰:「人而信,不知其可也。大車輗,小車軏,其何以行之哉?」

子曰:「非其鬼而祭之,諂也。見義不爲,勇也。」


八佾第三

子曰:「君子所爭,必也射乎!揖讓而升,下而飮,其爭也君子。」

王孫賈問曰:「與其媚於奧,寧媚於竈,何謂?」子曰:「不然,獲罪於天,所禱也。」

儀封人請見。曰:「君子之至於斯也,吾未嘗不得見也。」從者見之。出曰:「二三子,何患於喪乎?天下之道也久矣,天將以夫子爲木鐸。」


里仁第四

子曰:「苟志於仁矣,惡也。」

子曰:「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,不以其道得之,不處也;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,不以其道得之,不去也。君子去仁,惡乎成名?君子終食之閒違仁,造次必於是,顚沛必於是。」

子曰:「我未見好仁者,惡不仁者。好仁者,以尙之;惡不仁者,其爲仁矣,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。有能一日用其力於仁矣乎?我未見力不足者。蓋有之乎,我未之見也。」

子曰:「君子之於天下也,適也,莫也,義之與比。」

子曰:「不患位,患所以立;不患莫己知,求爲可知也。」

子曰:「三年改於父之道,可謂孝矣。」


公冶長第五

子謂南容,「邦有道,不廢;邦道,免於刑戮。」以其兄之子妻之。

子謂子賤,「君子哉若人!魯君子者,斯焉取斯?」

子曰:「道不行,乘桴浮于海。從我者其由也與?」子路聞之喜。子曰:「由也好勇過我,所取材。」

子貢曰:「我不欲人之加諸我也,吾亦欲加諸人。」子曰:「賜也,非爾所及也。」

子張問曰:「令尹子文三仕爲令尹,喜色;三已之,慍色。舊令尹之政,必以吿新令尹。何如也?」子曰:「忠矣。」曰:「仁矣乎?」曰:「未知,焉得仁?」「崔子弑齊君,陳文子有馬十乘,棄而違之。至於他邦,則曰:『猶吾大夫崔子也。』違之。至一邦,則又曰:『猶吾大夫崔子也。』違之。何如?」子曰:「淸矣。」曰:「仁矣乎?」曰:「未知,焉得仁?」

子曰:「甯武子邦有道則知,邦道則愚。其知可及也,其愚不可及也。」

顏淵、季路侍。子曰:「盍各言爾志?」子路曰:「願車馬、衣輕裘,與朋友共,敝之而憾。」顏淵曰:「願伐善,施勞。」子路曰:「願聞子之志。」子曰:「老者安之,朋友信之,少者懷之。」


雍也第六

仲弓問子桑伯子,子曰:「可也簡。」仲弓曰:「居敬而行簡,以臨其民,不亦可乎?居簡而行簡,乃大簡乎?」子曰:「雍之言然。」

子謂子夏曰:「女爲君子儒,爲小人儒。」


述而第七

子曰:「自行束脩以上,吾未嘗誨焉。」

子謂顏淵曰:「用之則行,舍之則藏,唯我與爾有是夫!」子路曰:「子行三軍,則誰與?」子曰:「暴虎馮河,死而悔者,吾不與也。必也臨事而懼,好謀而成者也。」

子曰:「加我數年,五十以學易,可以大過矣。」

子曰:「二三子以我爲隱乎?吾隱乎爾。吾所行而不與二三子者,是丘也。」

子曰:「蓋有不知而作之者,我是也。多聞擇其善者而從之,多見而識之,知之次也。」


泰伯第八

子曰:「泰伯,其可謂至德也已矣!三以天下讓,民得而稱焉。」

子曰:「恭而禮則勞,愼而禮則葸,勇而禮則亂,直而禮則絞。君子篤於親,則民興於仁;故舊不遺,則民不偸。」

曾子曰:「以能問於不能,以多問於寡;有若,實若虛,犯而不校,昔者吾友嘗從事於斯矣。」

子曰:「篤信好學,守死善道。危邦不入,亂邦不居。天下有道則見,道則隱。邦有道,貧且賤焉,恥也;邦道,富且貴焉,恥也。」

子曰:「大哉,堯之爲君也!巍巍乎!唯天爲大,唯堯則之。蕩蕩乎!民能名焉。巍巍乎!其有成功也;煥乎,其有文章!」

子曰:「禹,吾閒然矣。菲飮食,而致孝乎鬼神;惡衣服,而致美乎黻冕;卑宮室,而盡力乎溝洫。禹,吾閒然矣。」


子罕第九

達巷黨人曰:「大哉孔子!博學而所成名。」子聞之,謂門弟子曰:「吾何執?執御乎?執射乎?吾執御矣。」

子曰:「吾有知乎哉?知也。有鄙夫來問於我,空空如也,我叩其兩端而竭焉。」

子疾病,子路使門人爲臣。病閒,曰:「久矣哉!由之行詐也,臣而爲有臣。吾誰欺?欺天乎?且予與其死於臣之手也,寧死於二三子之手乎?且予縱不得大葬,予死於道路乎?」

子曰:「後生可畏也,焉知來者之不如今也?四十、五十而聞焉,斯亦不足畏也已矣。」

子曰:「法語之言,能從乎?改之爲貴。巽與之言,能說乎?繹之爲貴。說而不繹,從而不改,吾末如之何也已矣。」

子曰:「主忠信,友不如己者,過則勿憚改。」


鄕黨第十

君子不以紺緅飾,紅紫不以爲褻服。當暑,袗絺綌,必表而出。緇衣羔裘,素衣麑裘,黃衣狐裘。褻裘長,短右袂。必有寢衣,長一身有半。狐貉之厚以居。去喪,所不佩。非帷裳,必殺之。羔裘玄冠不以弔。吉月,必朝服而朝。

食不厭精,膾不厭細。食饐而餲,魚餒而肉敗,不食。色惡,不食,臭惡,不食。失飪,不食,不時,不食。割不正,不食,不得其醬,不食。肉雖多,不使勝食氣。唯酒量,不及亂。沽酒市脯不食。不撤薑食,不多食。祭於公,不宿肉。祭肉不出三日。出三日,不食之矣。食不語,寢不言。雖疏食菜羹,瓜祭,必齊如也。

朋友死,所歸。曰:「於我殯。」朋友之饋,雖車馬,非祭肉,不拜。


先進第十一

子曰:「囘也非助我者也,於吾言所不說。」

顏淵死,顏路請子之車以爲之椁。子曰:「才不才,亦各言其子也。鯉也死,有棺而椁。吾不徒行以爲之椁。以吾從大夫之後,不可徒行也。」

子路、曾晳、冉有、公西華侍坐。子曰:「以吾一日長乎爾,吾以也。居則曰:『不吾知也!』如或知爾,則何以哉?」子路率爾而對曰:「千乘之國,攝乎大國之閒,加之以師旅,因之以飢饉;由也爲之,比及三年,可使有勇,且知方也。」夫子哂之。「求!爾何如?」對曰:「方六七十,如五六十,求也爲之,比及三年,可使足民也。如其禮樂,以俟君子。」「赤!爾何如?」對曰:「非曰能之也,願學焉。宗廟之事,如會同,端章甫,願爲小相焉。」「點!爾何如?」鼓瑟希,鏗爾,舍瑟而作。對曰:「異乎三子者之撰。」子曰:「何傷乎?亦各言其志也。」曰:「莫春者,春服旣成,得冠者五六人,童子六七人,浴乎沂,風乎舞雩,詠而歸。」夫子喟然歎曰:「吾與點也!」三子者出,曾晳後。曾晳曰:「夫三子者之言何如?」子曰:「亦各言其志也已矣。」曰:「夫子何哂由也?」子曰:「爲國以禮,其言不讓,是故哂之。」「唯求則非邦也與?」「安見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?」「唯赤則非邦也與?」「宗廟之事如會同,非諸侯如之何?赤也爲之小相,孰能爲之大相?」


顏淵第十二

仲弓問仁。子曰:「出門如見大賓,使民如承大祭。己所不欲,勿施於人。在邦怨,在家怨。」仲弓曰:「雍雖不敏,請事斯語矣。」

司馬牛問仁。子曰:「仁者其言也訒。」曰:「其言也訒,斯可謂之仁已乎?」子曰:「爲之難,言之得訒乎?」

司馬牛憂曰:「人皆有兄弟,我獨亡。」子夏曰:「商聞之矣:死生有命,富貴在天。君子敬而失,與人恭而有禮。四海之內,皆爲兄弟也。君子何患乎兄弟也?」

子貢問政。子曰:「足食。足兵。民信之矣。」子貢曰:「必不得已而去,於斯三者何先?」曰:「去兵。」曰:「必不得已而去,於斯二者何先?」曰:「去食。自古皆有死,民信不立。」

子曰:「片言可以折獄者,其由也與?」子路宿諾。

子曰:「聽訟,吾猶人也。必也使訟乎!」

子張問政。子曰:「居之倦,行之以忠。」

季康子問政於孔子曰:「如殺道,以就有道,何如?」孔子對曰:「子爲政,焉用殺?子欲善,而民善矣。君子之德風也,小人之德草也。草上之風,必偃。」

樊遲從遊於舞雩之下,曰:「敢問崇德、脩慝、辨惑。」子曰:「善哉問!先事後得,非崇德與?攻其惡,攻人之惡,非脩慝與?一朝之忿,忘其身,以及其親,非惑與?」

子貢問友。子曰:「忠吿而以善道之,不可則止,自辱焉。」


子路第十三

子路問政。子曰:「先之,勞之。」請益。曰:「倦。」

子路曰:「衞君待子而爲政,子將奚先?」子曰:「必也正名乎!」子路曰:「有是哉,子之迂也!奚其正?」子曰:「野哉由也!君子於其所不知,蓋闕如也。名不正,則言不順;言不順,則事不成;事不成,則禮樂不興;禮樂不興,則刑罰不中;刑罰不中,則民所措手足。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,言之必可行也。君子於其言,所苟而已矣。」

定公問:「一言而可以興邦,有諸?」孔子對曰:「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。人之言曰:『爲君難,爲臣不易。』如知爲君之難也,不幾乎一言而興邦乎?」曰:「一言而可以喪邦,有諸?」孔子對曰:「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。人之言曰:『予樂乎爲君,唯其言而樂莫予違也。』如其善而莫之違也,不亦善乎?如不善而莫之違也,不幾乎一言而喪邦乎?」

子曰:「南人有言曰:『人而恆,不可以作巫醫。』善夫!」「不恆其德,或承之羞。」子曰:「不占而已矣。」


憲問第十四

憲問恥。子曰:「邦有道,穀;邦道,穀,恥也。」

子曰:「邦有道,危言危行;邦道,危行言孫。」

或問子產。子曰:「惠人也。」問子西。曰:「彼哉!彼哉!」問管仲。曰:「人也,奪伯氏騈邑三百,飯疏食,沒齒,怨言。」

子曰:「貧而怨難,富而驕易。」

子言衞靈公之道也,康子曰:「夫如是,奚而不喪?」孔子曰:「仲叔圉治賓客,祝鮀治宗廟,王孫賈治軍旅。夫如是,奚其喪?」

子曰:「君子道者三,我能焉:仁者不憂,知者不惑,勇者不懼。」子貢曰:「夫子自道也。」

子曰:「不患人之不己知,患己能也。」

微生畝謂孔子曰:「丘何爲是栖栖者與?乃爲佞乎?」孔子對曰:「非敢爲佞也,疾固也。」

原壤夷俟。子曰:「幼而不孫弟,長而述焉,老而不死,是爲賊!」以杖叩其脛。


衞靈公第十五

子曰:「爲而治者,其舜也與?夫何爲哉,恭己正南面而已矣。」

子曰:「直哉史魚!邦有道,如矢;邦道,如矢。君子哉蘧伯玉!邦有道,則仕;邦道,則可卷而懷之。」

子曰:「志士仁人,求生以害仁,有殺身以成仁。」

子曰:「人而遠慮,必有近憂。」

子曰:「君子病能焉,不病人之不己知也。」

子曰:「吾嘗終日不食,終夜不寢,以思,益,不如學也。」

子曰:「有敎類。」


季氏第十六

季氏將伐顓臾。冉有、季路見於孔子曰:「季氏將有事於顓臾。」孔子曰:「求!乃爾是過與?夫顓臾,昔者先王以爲東蒙主,且在邦域之中矣,是社稷之臣也。何以爲伐也?」冉有曰:「夫子欲之,吾二臣者皆不欲也。」孔子曰:「求!周任有言,曰:『陳力就列,不能者止。』危而不持,顚而不扶,則將焉用彼相矣?且爾言過矣。虎兕出於柙,龜玉毀於櫝中,是誰之過與?」冉有曰:「今夫顓臾,固而近於費。今不取,後世必爲子孫憂。」孔子曰:「求!君子疾夫舍曰欲之,而必更爲之辭。丘也聞有國有家者,不患寡而患不均,不患貧而患不安。蓋均貧,和寡,安傾。夫如是,故遠人不服,則修文德以來之。旣來之,則安之。今由與求也,相夫子,遠人不服而不能來也;邦分崩離析而不能守也。而謀動干戈於邦內。吾恐季孫之憂,不在於顓臾,而在蕭牆之內也。」

孔子曰:「天下有道,則禮樂征伐自天子出;天下道,則禮樂征伐自諸侯出。自諸侯出,蓋十世希不失矣;自大夫出,五世希不失矣;陪臣執國命,三世希不失矣。天下有道,則政不在大夫。天下有道,則庶人不議。」

齊景公有馬千駟,死之日,民德而稱焉。伯夷叔齊餓于首陽之下,民到于今稱之。其斯之謂與?

陳亢問於伯魚曰:「子亦有異聞乎?」對曰:「未也。嘗獨立,鯉趨而過庭。曰:『學詩乎?』對曰:『未也。』曰:『不學詩,以言也。』鯉退而學詩。他日又獨立,鯉趨而過庭。曰:『學禮乎?』對曰:『未也。』『不學禮,以立也』鯉退而學禮。聞斯二者。」陳亢退而喜曰:「問一得三:聞詩,聞禮,又聞君子之遠其子也。」


陽貨第十七

子曰:「鄙夫!可與事君也與哉?其未得之也,患得之;旣得之,患失之。苟患失之,所不至矣。」

子曰:「予欲言。」子貢曰:「子如不言,則小子何述焉?」子曰:「天何言哉?四時行焉,百物生焉,天何言哉?」

子曰:「飽食終日,所用心,難矣哉!不有博奕者乎,爲之猶賢乎已。」

子路曰:「君子尙勇乎?」子曰:「君子義以爲上。君子有勇而義爲亂,小人有勇而義爲盜。」

子貢問曰:「君子亦有惡乎?」子曰:「有惡:惡稱人之惡者,惡居下流而訕上者,惡勇而禮者,惡果敢而窒者。」曰:「賜也亦有惡乎?」「惡徼以爲知者,惡不孫以爲勇者,惡訐以爲直者。」


微子第十八

子路從而後,遇丈人,以杖荷蓧。子路問曰:「子見夫子乎?」丈人曰:「四體不勤,五穀不分,孰爲夫子?」植其杖而芸。子路拱而立。止子路宿,殺雞爲黍而食之,見其二子焉。明日,子路行以吿。子曰:「隱者也。」使子路反見之。至則行矣。子路曰:「不仕義。長幼之節,不可廢也;君臣之義,如之何其可廢也?欲潔其身,而亂大倫。君子之仕也,行其義也。道之不行也,已知之矣。」

逸民:伯夷、叔齊、虞仲、夷逸、朱張、柳下惠、少連。子曰:「不降其志,不辱其身者,伯夷、叔齊與!」謂:「柳下惠、少連,降志辱身矣。言中倫,行中慮,其斯而已矣。」謂:「虞仲、夷逸,隱居放言。身中淸,廢中權。」「我則異於是,不可。」

周公謂魯公曰:「君子不施其親,不使大臣怨乎不以。故舊大故,則不棄也。求備於一人。」


子張第十九

子夏曰:「日知其所亡,月忘其所能,可謂好學也已矣。」

子游曰:「子夏之門人小子,當洒掃、應對、進退,則可矣。抑末也,本之則。如之何?」子夏聞之曰:「噫!言游過矣!君子之道,孰先傳焉?孰後倦焉?譬諸草木,區以別矣。君子之道,焉可誣也?有始有卒者,其唯聖人乎!」

叔孫武叔毀仲尼。子貢曰:「以爲也,仲尼不可毀也。他人之賢者,丘陵也,猶可踰也;仲尼,如日月也,人得而踰焉。人雖欲自絕也,其何傷於日月乎?多見其不知量也!」


堯曰第二十

堯曰:「咨!爾舜!天之歷數在爾躬,允執其中。四海困窮,天祿永終。」舜亦以命禹。曰:「予小子履,敢用玄牡,敢昭吿于皇皇后帝:有罪不敢赦。帝臣不蔽,簡在帝心。朕躬有罪,以萬方;萬方有罪,罪在朕躬。」周有大賚,善人是富。「雖有周親,不如仁人。百姓有過,在予一人。」

子張問政於孔子曰:「何如斯可以從政矣?」子曰:「尊五美,屛四惡,斯可以從政矣。」子張曰:「何謂五美?」子曰:「君子惠而不費,勞而不怨,欲而不貪,泰而不驕,威而不猛。」子張曰:「何謂惠而不費?」子曰:「因民之所利而利之,斯不亦惠而不費乎?擇其可勞而勞之,又誰怨?欲仁而得仁,又焉貪?君子衆寡,小大,敢慢,斯不亦泰而不驕乎?君子正其衣冠,尊其瞻視,儼然人望而畏之,斯不亦威而不猛乎?」子張曰:「何謂四惡?」子曰:「不敎而殺謂之虐;不戒視成謂之暴;慢令致期謂之賊;猶之與人也,出內之吝,謂之有司。」

孔子曰:「不知命,以爲君子也。不知禮,以立也。不知言,以知人也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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