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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文

學而第一
爲政第二
八佾第三
里仁第四
公冶長第五
雍也第六
述而第七
泰伯第八
子罕第九
鄕黨第十
先進第十一
顏淵第十二
子路第十三
憲問第十四
衞靈公第十五
季氏第十六
陽貨第十七
微子第十八
子張第十九
堯曰第二十
       

凡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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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文の中で「如」を含む章(全89章)


學而第一

子曰:「君子不重則不威,學則不固。主忠信。無友不己者。過則勿憚改。」

子貢曰:「貧而無諂,富而無驕,何?」子曰:「可也。未若貧而樂道,富而好禮者也。」子貢曰:「《詩》云:『磋,磨。』其斯之謂與?」子曰:「賜也,始可與言詩已矣!吿諸往而知來者也。」


爲政第二

子曰:「爲政以德,譬北辰,居其所而衆星共之。」

子曰:「吾與囘言終日,不違愚。退而省其私,亦足以發。囘也,不愚。」

季康子問:「使民敬、忠以勸,之何?」子曰:「臨之以莊則敬,孝慈則忠,擧善而敎不能,則勸。」


八佾第三

子曰:「人而不仁,禮何?人而不仁,樂何?」

子曰:「夷狄之有君,不諸夏之亡也。」

季氏旅於泰山。子謂冉有曰:「女不能救與?」對曰:「不能。」子曰:「嗚呼!曾謂泰山,不林放乎?」

或問禘之說。子曰:「不知也。知其說者之於天下也,其示諸斯乎!」指其掌。

在,祭神神在。子曰:「吾不與祭,不祭。」

定公問:「君使臣,臣事君,之何?」孔子對曰:「君使臣以禮,臣事君以忠。」

子語魯大師樂。曰:「樂其可知已:始作,翕也;從之,純也,皦也,繹也,以成。」


里仁第四

子曰:「能以禮讓爲國乎?何有?不能以禮讓爲國,禮何?」


公冶長第五

子貢問曰:「賜也何?」子曰:「女器也。」曰:「何器也?」曰:「瑚璉也。」

孟武伯問:「子路仁乎?」子曰:「不知也。」又問。子曰:「由也,千乘之國,可使治其賦也,不知其仁也。」「求也何?」子曰:「求也,千室之邑,百乘之家,可使爲之宰也,不知其仁也。」「赤也何?」子曰:「赤也,束帶立於朝,可使與賓客言也,不知其仁也。」

子謂子貢曰:「女與囘也孰愈?」對曰:「賜也何敢望囘。囘也聞一以知十,賜也聞一以知二。」子曰:「弗也!吾與女弗也。」

子曰:「臧文仲居蔡,山節藻梲,何其知也?」

子張問曰:「令尹子文三仕爲令尹,無喜色;三已之,無慍色。舊令尹之政,必以吿新令尹。何也?」子曰:「忠矣。」曰:「仁矣乎?」曰:「未知,焉得仁?」「崔子弑齊君,陳文子有馬十乘,棄而違之。至於他邦,則曰:『猶吾大夫崔子也。』違之。至一邦,則又曰:『猶吾大夫崔子也。』違之。何?」子曰:「淸矣。」曰:「仁矣乎?」曰:「未知,焉得仁?」

子曰:「十室之邑,必有忠信丘者焉,不丘之好學也。」


雍也第六

季氏使閔子騫爲費宰。閔子騫曰:「善爲我辭焉。有復我者,則吾必在汶上矣。」

子曰:「知之者不好之者,好之者不樂之者。」

子貢曰:「能博施於民而能濟衆者,何?可謂仁乎?」子曰:「何事於仁,必也聖乎!堯舜其猶病諸!夫仁者,己欲立而立人,己欲達而達人。能近取譬,可謂仁之方也已。」


述而第七

子之燕居,申申也,夭夭也。

子曰:「富而可求也,雖執鞭之士,吾亦爲之。不可求,從吾所好。」

子曰:「飯疏食飮水,曲肱而枕之,樂亦在其中矣。不義而富且貴,於我浮雲。」

子曰:「天生德於予,桓魋其予何?」


泰伯第八

曾子有疾,召門弟子曰:「啓予足!啓予手!《詩》云:『戰戰兢兢,臨深淵,履薄冰。』而今而後,吾知免夫!小子!」

子曰:「有周公之才之美,使驕且吝,其餘不足觀也已矣。」

子曰:「學不及,猶恐失之。」


子罕第九

子畏於匡。曰:「文王旣沒,文不在茲乎?天之將喪斯文也,後死者不得與於斯文也;天之未喪斯文也,匡人其予何?」

子曰:「吾有知乎哉?無知也。有鄙夫來問於我,空空也,我叩其兩端而竭焉。」

顏淵喟然歎曰:「仰之彌高,鑽之彌堅;瞻之在前,忽焉在後。夫子循循然善誘人,博我以文,約我以禮。欲罷不能,旣竭吾才,有所立卓爾。雖欲從之,末由也已。」

子欲居九夷。或曰:「陋,之何!」子曰:「君子居之,何陋之有?」

子在川上,曰:「逝者斯夫!不舍晝夜。」

子曰:「吾未見好德好色者也。」

子曰:「譬爲山,未成一簣,止,吾止也;譬平地,雖覆一簣,進,吾往也。」

子曰:「後生可畏也,焉知來者之不今也?四十、五十而無聞焉,斯亦不足畏也已矣。」

子曰:「法語之言,能無從乎?改之爲貴。巽與之言,能無說乎?繹之爲貴。說而不繹,從而不改,吾末之何也已矣。」

子曰:「主忠信,無友不己者,過則勿憚改。」


鄕黨第十

孔子於鄕黨,恂恂也,似不能言者。其在宗廟朝廷,便便言,唯謹爾。

朝,與下大夫言,侃侃也;與上大夫言,誾誾也。君在,踧踖也。與與也。

君召使擯,色勃也,足躩也。揖所與立,左右其手。衣前後,襜也。趨進,翼也。賓退,必復命曰:「賓不顧矣。」

入公門,鞠躬也,不容。立不中門,行不履閾。過位,色勃也,足躩也,其言似不足者。攝齊升堂,鞠躬也,屛氣似不息者。出,降一等,逞顏色,怡怡也。沒階趨進,翼也。復其位,踧踖也。

執圭,鞠躬也,不勝。上揖,下授。勃戰色,足蹜蹜,有循也。享禮,有容色。私覿,愉愉也。

食不厭精,膾不厭細。食饐而餲,魚餒而肉敗,不食。色惡,不食,臭惡,不食。失飪,不食,不時,不食。割不正,不食,不得其醬,不食。肉雖多,不使勝食氣。唯酒無量,不及亂。沽酒市脯不食。不撤薑食,不多食。祭於公,不宿肉。祭肉不出三日。出三日,不食之矣。食不語,寢不言。雖疏食菜羹,瓜祭,必齊也。


先進第十一

子曰:「先進於禮樂,野人也;後進於禮樂,君子也。用之,則吾從先進。」

閔子騫侍側,誾誾也;子路,行行也;冉子、子貢,侃侃也。子樂。曰「若由也,不得其死然。」

魯人爲長府。閔子騫曰:「仍舊貫,之何?何必改作?」子曰:「夫人不言,言必有中。」

子路問:「聞斯行諸?」子曰:「有父兄在,之何其聞斯行之也?」冉有問:「聞斯行諸?」子曰:「聞斯行之。」公西華曰:「由也問聞斯行諸,子曰『有父兄在』;求也問聞斯行諸,子曰『聞斯行之』。赤也惑,敢問。」子曰:「求也退,故進之;由也兼人,故退之。」

子路、曾晳、冉有、公西華侍坐。子曰:「以吾一日長乎爾,無吾以也。居則曰:『不吾知也!』或知爾,則何以哉?」子路率爾而對曰:「千乘之國,攝乎大國之閒,加之以師旅,因之以飢饉;由也爲之,比及三年,可使有勇,且知方也。」夫子哂之。「求!爾何?」對曰:「方六七十,五六十,求也爲之,比及三年,可使足民也。其禮樂,以俟君子。」「赤!爾何?」對曰:「非曰能之也,願學焉。宗廟之事,會同,端章甫,願爲小相焉。」「點!爾何?」鼓瑟希,鏗爾,舍瑟而作。對曰:「異乎三子者之撰。」子曰:「何傷乎?亦各言其志也。」曰:「莫春者,春服旣成,得冠者五六人,童子六七人,浴乎沂,風乎舞雩,詠而歸。」夫子喟然歎曰:「吾與點也!」三子者出,曾晳後。曾晳曰:「夫三子者之言何?」子曰:「亦各言其志也已矣。」曰:「夫子何哂由也?」子曰:「爲國以禮,其言不讓,是故哂之。」「唯求則非邦也與?」「安見方六七十五六十而非邦也者?」「唯赤則非邦也與?」「宗廟之事會同,非諸侯之何?赤也爲之小相,孰能爲之大相?」


顏淵第十二

仲弓問仁。子曰:「出門見大賓,使民承大祭。己所不欲,勿施於人。在邦無怨,在家無怨。」仲弓曰:「雍雖不敏,請事斯語矣。」

哀公問於有若曰:「年饑,用不足,之何?」有若對曰:「盍徹乎?」曰:「二,吾猶不足,之何其徹也?」對曰:「百姓足,君孰與不足?百姓不足,君孰與足?」

齊景公問政於孔子。孔子對曰:「君君,臣臣,父父,子子。」公曰:「善哉!信君不君,臣不臣,父不父,子不子,雖有粟,吾豈得而食諸?」

季康子問政於孔子曰:「殺無道,以就有道,何?」孔子對曰:「子爲政,焉用殺?子欲善,而民善矣。君子之德風也,小人之德草也。草上之風,必偃。」

子張問:「士何斯可謂之達矣?」子曰:「何哉,爾所謂達者?」子張對曰:「在邦必聞,在家必聞。」子曰:「是聞也,非達也。夫達者,質直而好義,察言而觀色,慮以下人。在邦必達,在家必達。夫聞者,色取仁而行違,居之不疑。在邦必聞,在家必聞。」


子路第十三

子路曰:「衞君待子而爲政,子將奚先?」子曰:「必也正名乎!」子路曰:「有是哉,子之迂也!奚其正?」子曰:「野哉由也!君子於其所不知,蓋闕也。名不正,則言不順;言不順,則事不成;事不成,則禮樂不興;禮樂不興,則刑罰不中;刑罰不中,則民無所措手足。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,言之必可行也。君子於其言,無所苟而已矣。」

樊遲請學稼,子曰:「吾不老農。」請學爲圃。子曰:「吾不老圃。」樊遲出。子曰:「小人哉,樊須也!上好禮,則民莫敢不敬;上好義,則民莫敢不服;上好信,則民莫敢不用情。夫是,則四方之民襁負其子而至矣,焉用稼?」

子曰:「有王者,必世而後仁。」

子曰:「苟正其身矣,於從政乎何有?不能正其身,正人何?」

冉子退朝。子曰:「何晏也?」對曰:「有政。」子曰:「其事也。有政,雖不吾以,吾其與聞之。」

定公問:「一言而可以興邦,有諸?」孔子對曰:「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。人之言曰:『爲君難,爲臣不易。』知爲君之難也,不幾乎一言而興邦乎?」曰:「一言而可以喪邦,有諸?」孔子對曰:「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。人之言曰:『予無樂乎爲君,唯其言而樂莫予違也。』其善而莫之違也,不亦善乎?不善而莫之違也,不幾乎一言而喪邦乎?」

子貢問曰:「何斯可謂之士矣?」子曰:「行己有恥,使於四方,不辱君命,可謂士矣。」曰:「敢問其次。」曰:「宗族稱孝焉,鄕黨稱弟焉。」曰:「敢問其次。」曰:「言必信,行必果,硜硜然小人哉!抑亦可以爲次矣。」曰:「今之從政者何?」子曰:「噫!斗筲之人,何足算也。」

子貢問曰:「鄕人皆好之,何?」子曰:「未可也。」「鄕人皆惡之,何?」子曰:「未可也。不鄕人之善者好之,其不善者惡之也。」

子路問曰:「何斯可謂之士矣?」子曰:「切切、偲偲、怡怡也,可謂士矣。朋友切切、偲偲,兄弟怡怡也。」


憲問第十四

子路曰:「桓公殺公子糾,召忽死之,管仲不死。」曰:「未仁乎?」子曰:「桓公九合諸侯,不以兵車,管仲之力也。其仁!其仁!」

子言衞靈公之無道也,康子曰:「夫是,奚而不喪?」孔子曰:「仲叔圉治賓客,祝鮀治宗廟,王孫賈治軍旅。夫是,奚其喪?」

或曰:「以德報怨,何?」子曰:「何以報德?以直報怨,以德報德。」

公伯寮愬子路於季孫,子服景伯以吿,曰:「夫子固有惑志於公伯寮也,吾力猶能肆諸市朝。」子曰:「道之將行也與?命也。道之將廢也與?命也。公伯寮其命何!」

子路問君子。子曰:「脩己以敬。」曰:「斯而已乎?」曰:「脩己以安人。」曰:「斯而已乎?」曰:「脩己以安百姓。脩己以安百姓,堯舜其猶病諸!」


衞靈公第十五

子曰:「直哉史魚!邦有道,矢;邦無道,矢。君子哉蘧伯玉!邦有道,則仕;邦無道,則可卷而懷之。」

子曰:「已矣乎!吾未見好德好色者也。」

子曰:「不曰『之何之何』者,吾末之何也已矣。」

子曰:「吾之於人也,誰毀誰譽?有所譽者,其有所試矣。斯民也,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。」

子曰:「吾嘗終日不食,終夜不寢,以思,無益,不學也。」


季氏第十六

季氏將伐顓臾。冉有、季路見於孔子曰:「季氏將有事於顓臾。」孔子曰:「求!無乃爾是過與?夫顓臾,昔者先王以爲東蒙主,且在邦域之中矣,是社稷之臣也。何以爲伐也?」冉有曰:「夫子欲之,吾二臣者皆不欲也。」孔子曰:「求!周任有言,曰:『陳力就列,不能者止。』危而不持,顚而不扶,則將焉用彼相矣?且爾言過矣。虎兕出於柙,龜玉毀於櫝中,是誰之過與?」冉有曰:「今夫顓臾,固而近於費。今不取,後世必爲子孫憂。」孔子曰:「求!君子疾夫舍曰欲之,而必更爲之辭。丘也聞有國有家者,不患寡而患不均,不患貧而患不安。蓋均無貧,和無寡,安無傾。夫是,故遠人不服,則修文德以來之。旣來之,則安之。今由與求也,相夫子,遠人不服而不能來也;邦分崩離析而不能守也。而謀動干戈於邦內。吾恐季孫之憂,不在於顓臾,而在蕭牆之內也。」

孔子曰:「見善不及,見不善探湯。吾見其人矣,吾聞其語矣。隱居以求其志,行義以達其道。吾聞其語矣,未見其人也。」


陽貨第十七

公山不擾以費畔,召,子欲往。子路不說,曰:「末之也已,何必公山氏之之也。」子曰:「夫召我者而豈徒哉?有用我者,吾其爲東周乎?」

佛肸召,子欲往。子路曰:「昔者由也聞諸夫子曰:『親於其身爲不善者,君子不入也。』佛肸以中牟畔,子之往也,之何!」子曰:「然。有是言也。曰不曰堅乎,磨而不磷;不曰白乎,涅而不緇。吾豈匏瓜也哉?焉能繫而不食?」

子曰:「予欲無言。」子貢曰:「子不言,則小子何述焉?」子曰:「天何言哉?四時行焉,百物生焉,天何言哉?」


微子第十八

子路從而後,遇丈人,以杖荷蓧。子路問曰:「子見夫子乎?」丈人曰:「四體不勤,五穀不分,孰爲夫子?」植其杖而芸。子路拱而立。止子路宿,殺雞爲黍而食之,見其二子焉。明日,子路行以吿。子曰:「隱者也。」使子路反見之。至則行矣。子路曰:「不仕無義。長幼之節,不可廢也;君臣之義,之何其可廢也?欲潔其身,而亂大倫。君子之仕也,行其義也。道之不行也,已知之矣。」


子張第十九

子夏之門人問交於子張。子張曰:「子夏云何?」對曰:「子夏曰:『可者與之,其不可者距之。』」子張曰:「異乎吾所聞:君子尊賢而容衆,嘉善而矜不能。我之大賢與,於人何所不容?我之不賢與,人將距我,之何其距人也?」

子游曰:「子夏之門人小子,當洒掃、應對、進退,則可矣。抑末也,本之則無。之何?」子夏聞之曰:「噫!言游過矣!君子之道,孰先傳焉?孰後倦焉?譬諸草木,區以別矣。君子之道,焉可誣也?有始有卒者,其唯聖人乎!」

孟氏使陽膚爲士師,問於曾子。曾子曰:「上失其道,民散久矣。得其情,則哀矜而勿喜。」

子貢曰:「紂之不善也,不是之甚也。是以君子惡居下流,天下之惡皆歸焉。」

子貢曰:「君子之過也,日月之蝕焉:過也,人皆見之;更也,人皆仰之。」

叔孫武叔毀仲尼。子貢曰:「無以爲也,仲尼不可毀也。他人之賢者,丘陵也,猶可踰也;仲尼,日月也,人無得而踰焉。人雖欲自絕也,其何傷於日月乎?多見其不知量也!」

陳子禽謂子貢曰:「子爲恭也,仲尼豈賢於子乎?」子貢曰:「君子一言以爲知,一言以爲不知,言不可不愼也。夫子之不可及也,猶天之不可階而升也。夫子得邦家者,所謂立之斯立,道之斯行,綏之斯來,動之斯和。其生也榮,其死也哀,之何其可及也。」


堯曰第二十

堯曰:「咨!爾舜!天之歷數在爾躬,允執其中。四海困窮,天祿永終。」舜亦以命禹。曰:「予小子履,敢用玄牡,敢昭吿于皇皇后帝:有罪不敢赦。帝臣不蔽,簡在帝心。朕躬有罪,無以萬方;萬方有罪,罪在朕躬。」周有大賚,善人是富。「雖有周親,不仁人。百姓有過,在予一人。」

子張問政於孔子曰:「何斯可以從政矣?」子曰:「尊五美,屛四惡,斯可以從政矣。」子張曰:「何謂五美?」子曰:「君子惠而不費,勞而不怨,欲而不貪,泰而不驕,威而不猛。」子張曰:「何謂惠而不費?」子曰:「因民之所利而利之,斯不亦惠而不費乎?擇其可勞而勞之,又誰怨?欲仁而得仁,又焉貪?君子無衆寡,無小大,無敢慢,斯不亦泰而不驕乎?君子正其衣冠,尊其瞻視,儼然人望而畏之,斯不亦威而不猛乎?」子張曰:「何謂四惡?」子曰:「不敎而殺謂之虐;不戒視成謂之暴;慢令致期謂之賊;猶之與人也,出內之吝,謂之有司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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